前段时间回老家,整理了下旧物,发现记忆越来越不准确,我以为存在的两张某妞的旧照早就不知去向,因此已经没有任何物证可以证明我经历过这么一段初恋,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想——毕竟宅久了难保脑袋不出现什么幻觉。
因此,在此郑重声明:以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粹是因为男欢女爱无非就那么一堆破事。之后的文字,不保证时间顺序,不保证逻辑关系,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对一个记忆有问题的脑子,也不能要求太高不是?
高三,再次重新分班,三年换了三茬同班同学、三个班主任,不知道这算多算少,但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本就记不住多少人,到了现在更记不得几个高中同学,绝大部分,即使站到我面前,我大概也没什么印象了。
万幸的是,某妞还是和我同班,这和高二一年本人的努力学习及当时班主任的关怀是分不开的,再次感谢我的高二班主任。
高三的生活单调得很,做不完的习题,上不尽的自习。所有的休息调剂不过是抓紧一切空闲时间多看某妞几眼。也许是我的偷窥太过明目张胆,某妞被吓到了,把我当成公车色狼一类的猥亵人物,导致她看到我的时候都是浅浅一笑,然后立马绕着走开,不带一点停顿。
这种情况绝不是我想要的,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我干了一件无论在何时看来都很SB的事——在晚自习前的那段闲暇时光,站在教室门外的走廊摆出自以为很酷的形象等着向她告白。让我们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想象一下那个场景——风沙满天,光线昏暗(我没开灯,觉得有情调,实际上是鬼气森森更恰当些),教室外的走廊(虽然本班独门独户,这个地方人烟稀少,但也绝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一个是做出生人勿近气势的二愣子,一个是把对方当成色狼的青春美少女——单看这些的话当成罪案现场恐怕更合适。
反正这所有的因素就加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沾,却是背气到了极点,可我丫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很白痴的把某妞叫到跟前,然后深吸一口气凑到她的耳边说出了四个字:“我喜欢你。”其实当时我是想盯着某妞的双眼然后情深深语绵绵的来那么一句的,不过当时某妞是站在窗前、面朝操场、侧对着我的,我一做不出腾空悬停这样的超人动作,二没勇气扶住肩膀把她的身体板正,三是自身也不知道声情并茂的演技该如何展示,只能很光棍地说出那四个字,就等着被枪毙了——没错,我就是等着被枪毙,领到一张好人卡,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这就是我设想的合理结局。
奇迹——当然没有出现,因为这不是琼瑶小说,也不是网络yy脑残文——主角王八之气一发,美女花痴般投怀送抱——不过事情也没有走向我导演的合理结局,计划没有变化快——某妞总是能给我制造惊喜——但就像之后的很多场景一样,惊是惊了,喜却没有。
我清楚地记得——也许是很清楚吧,至少自认为这样——某妞听到我的告白后一个趔趄,然后忍不住笑了。如果时间就此打住,我也许以为奇迹出现了,当然现实总是现实的,她对我说了一句话,然后我就懵了,那句话就是“啊?!我还没准备好呢!!!”接着某妞就趁着我愣神的功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蹬蹬蹬跑进了教室,只留下我一人在回味这不明不白的话。
如前所述,我本来是准备被枪毙,领张好人卡的,结果到头来却被通知“证据不足,本案不予受理”,不知别人什么感觉,反正我是短路了好久。
回头再看这句话,其实是个歧义句。
第一种意思,说明某妞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只是没想到我会在彼此还没什么深入交往的时候就干出这么一趟虎事,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
第二,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红颜祸水的某妞虽然还仅仅是个青春少女高中生,却已经经历了多次被表白的场面,早就波澜不惊,她当时轻轻松松看出我准备干什么,因此正运气凝神,等着我扭扭捏捏个半天然后掏出封被手汗浸个半透的情书或者结结巴巴的来段深情告白,却决计没想到我这等二愣子根本不知道情调气氛为何物,又有一股傻气支撑,她才运气到一半就听到了史上最直接、最干吧告白——岔气了,所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这种可能性我琢磨着挺高的。
以上这些都是我很久以后寻思出来的,从未得到证实,而当时的我决计没想这么多,我理解的就是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她还没准备好——也是,当时正是高三复习的紧要时刻,某妞该没空想这方面的事,那就等高考之后,她准备好之后我再告白一次吧。
实际上不管是哪种含义,都不会改变这一告白彻底失败的结果,就像黑客帝国里Smith一直对Neo说的:“It's inevitable .”不管再怎么努力,终究改不了结局,这句话也是对将来所有一切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