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时光就在我对z的注视中度过,看着她上学,看着她放学,看着她上课,看着她下课,看着她听讲,看着她笔记,日子几乎一成不变——不过世间只有死亡是永恒的,所以还是说几点特别的吧:
1.我对z有着超高的识别率。我是个近视,坐在教室的中后排是绝对看不清板书的,而且我又非常的不愿意戴眼镜,按说这种视力看z必然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打骨子里透着一种朦胧美,离远了能看清楚谁是谁啊,可我最远大概在120-130米就能确认z的出现,100%识别的距离则是40米以内——包括背影——在上学放学课间操的滚滚人流中把z从一堆鱼目中挑出来并不存在任何难度——她的姿态一如她的容颜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
2.z的奶奶没了,那段时间她唯一的表情就是梨花带雨,常常突然间就泪如泉涌,没有一点征兆,那是我见过的她最伤心的一段时间,而我看着再心疼也没有立场去劝慰哪怕一句。
3.整个高三z的身体状况好像一直不太好,经常性的不上早自习甚至一二节课,请假的次数也很多,之所以不确定则是因为我又看不出她有什么患病或虚弱的样子。这也是z高三期间成绩略有下降的原因吧。、
4.高三的班主任大概是对我们这个所谓实验班的尖子生自制力太过放心的缘故,除了上课对其它细节很是宽松,这种方式在平时来讲也没什么,至少很和我的口味,但在高考前的一二个星期如此地放羊实在失败。那段时期在我看来就算不制造紧张气氛也要保持水准以上的学习状态,,我们班却上演着高中生涯最后的狂欢节,几乎没人继续温书——算上我自己也就那么二三人,就连平时最刻苦的一群都惬意的很,回忆那段时光总是想如果当时班主任能管一管的话全班的高考成绩能再上一层吧。
黑色的三天不再赘述,从报志愿说起吧。
如果当时不报那么多的幻想,也许以后的一切都会不同。
我估的分数虽然离学校随便挑的层次还有好一段距离,但要说想去哪个城市就能念哪个城市的重点本科还是没问题的,而z又一直没有明确的拒绝我,甚至在那段时间表现出更多的善意,让我以为有了更多的希望——而实际情况大概是她面对离别在即的一点点宽容吧,但谁让我那么不通世故呢。因此对志愿的选择也不再那么的坚持,在与父母的一次次争执后终于选择了北京——这个z报考的城市——也是我曾经第一个摒弃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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